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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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論往蔡老板的心口紮刀子這絕活兒，聞獅醒絕對是已經神功大成了的能人。
一句鹵蛋樣，讓本來就已經氣得滿面通紅的蔡老板，就差直接把頭發氣到豎起來，把發冠頂飛了。
當然，嬉笑了一通之後，聞獅醒也收斂了，她不敢太過分，畢竟她不知道蔡老板把她嘴欠起來說的騷話都背了多少。
聞獅醒覺得自己在男神千鶴公子的面前已經夠社死了，絕不能再繼續社死下去了。
然而聞獅醒剛把頭縮進馬車不久，蔡老板從車頂跳到了車上，卻瞇著眼看著楊鑭離開的方向，有些意味不明地和湛兮說：「方纔這人看臭獅子的眼神，不太對勁。」
果然，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湛兮輕笑了一聲：「不對勁就不對勁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為璀璨奪目、光芒四射的人所吸引倒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若是發乎情卻無法止乎禮，呵，那我倒要看看他能做點什麽……」
不過就是個在湛兮心中有點兒難辦，不知從何下手嘎蛋蛋的家夥罷了。
讓這家夥絕育，其實是一件難於上青天的事，主要是楊鑭他身份太過貴重且特殊了，藩鎮一方面是中央集權的分散，但另一方面卻又是鎮守邊疆抵禦外敵的大殺器，皇帝都得對他們給個笑臉，湛兮不能對他做如此過分的事情。
說到底，畢竟他只是你情我願的當一當福利鴨罷了，又不是頂層貴女們的玩物，哪能隨便拉去噶蛋蛋。
不過也沒關系，大不了湛兮還可以再搞一套神棍說法嘛~
如今他已經和鑒慧方丈搭上了線，到時候要如何說，還不是他想怎麽編就怎麽編。
******
夏末，二皇子的生辰到了。
原先曹穆之是不打算大辦的，二皇子也同意了。
二皇子覺得沒什麽好失落的，畢竟他對於筵席的歌舞和熱鬧都不感興趣，唯一吸引他的是筵席的吃食，而大辦與否，都不影響特供的宮廷禦膳。
而且二皇子最近練武有些累，恨不得簡化一切步驟，直接開場就吃。
但後來在湛兮和太子的勸說下，曹穆之卻又改變了註意，不必特意大辦，但也沒必要委屈了孩子特意從簡。
於是在二皇子的生辰宴當日，宮中還是邀請了重要的文武大員，並且給宗室發了請柬。
大雍朝正值鼎盛時期，萬國來朝，氣度恢弘，生機勃勃，其歌舞也大氣磅礡，有氣勢絕佳的劍舞，亦有聲勢浩大的大型群舞，更有恢弘大氣的眾樂器合奏。
這是當世最頂尖的藝術表演，自然是令人如癡如醉，聞獅醒看得感覺魂都飛過去和大雍朝的藝術家們貼貼去了。
二皇子沒在看，在吃。
等到唱禮的環節，二皇子最在意的，依然就是那幾個人給他送的禮物。
永明帝送了這小子一個全新的包金嵌琉璃銀帶鉤，這帶鉤極為精細，銀托面上，是包金組成的浮雕虎頭獸首。
二皇子很滿意，表示明天就用它。
曹穆之送自家親兒子的就簡單多了，那是一個純金的，約有蹴鞠大小的元寶！
貧窮的二皇子樂得眼睛都要發光了，可惜他親手去擡這金元寶的時候，一下子沒繃住，被金元寶的重量帶得一個趔趄。
太子送二皇子的，則是一個專門為二皇子量身打造的角弓，二皇子試了試手感，這角弓的拉力恰好就是他如今的極限，看來太子是下了心思準備禮物的。
二皇子挺滿意的，但他卻打蛇上棍地表示：「若是日後我進步了，大哥都能給我換新的角弓就好了。」
一句話－－要不然我學習期間的角弓，大哥你全包吧？
太子：「……」他薅廣平侯確實挺自在的，但這一次，他卻因二皇子的期待，而忽然產生了某些羞愧的情緒。
要不然下次還是對大舅舅態度真誠點吧，雖然再真誠也真誠不到哪裏去，但是他大舅舅註定要為他們兄弟二人不斷地更換長弓……或者至少是得更換最匹配的弓弦買單呢。
忽然脖子有些冷的廣平侯：「……」不應該啊，還沒到入秋的時候呢。
******
湛兮給二皇子準備的禮物，是很早之前就構圖了的東西。
那是一對錯金銀鑲嵌銅虎形鎮。
這對老虎，一只作蜷臥狀，昂首張口打哈欠，鮮紅的口中虎牙參差，若有寒光，但虎臉上毛發纖毫畢現，圓頭圓腦又略顯可愛；
另一只老虎則更可愛了，它似貓兒一般，蹬著兩只前肢，雄健的腰肢下壓，屁股上撅，正是一個伸懶腰的動作。
老虎的身軀用金銀錯出虎身條紋，其兩目皆鑲嵌金綠玉。
金綠玉又稱金綠寶石、「金綠貓眼石」，湛兮找到的這兩對，是強烈的變色效果，即明顯的貓眼效應的極為特殊的金綠貓眼石。這是他提前了很久，專門讓八方聽雨樓的許氏父子為他從天竺尋來的。
這兩對寶石又畫龍點睛之效，其貓眼效應竟能使銅虎形鎮仿佛當真具備生命力一般。
這對錯金銀鑲嵌銅虎形鎮制作精致無比，造型新穎有趣，高超的錯、嵌工藝與完美模擬猛虎眼珠的金綠玉石，使得兩只老虎顯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二皇子當即拿了就不肯撒手，現場表演了何為「愛不釋手」。
湛兮的禮物，讓二皇子發出了這場筵席他收到的禮物的最高評價－－「小舅舅你太懂我了，我剛好缺個稱心如意的鎮紙，我好喜歡這兩只老虎啊，等我死了就把它們帶進棺材裏去！」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最後，二皇子被自家阿耶阿娘虎著臉充分地教訓了一頓，還得了他大哥一個警告的眼神，外加沒忍住地大力打了他屁股一下。
二皇子：「……」癟了癟嘴，想哭，但是不能哭，很丟臉，要忍住！
於是，二皇子最後憋屈地抱著他的心愛的寶貝，嘟著一張寫滿了「我很不高興，你們最好快點來哄好我」的臉，沈默坐回原位。
******
在筵席上，曹穆之還配合湛兮的營銷計劃，專門召齊王府的九姑娘近前來說說話。
永明帝也狀似無意地問道：「九姑娘是女子，戀家否？」
眉心一朵金蓮靜靜綻放的九姑娘滿面清冷，禪意自達，雙眸空茫地回道：「浮生若夢誰非寄，到處能安即是家。」①
「好！好個通透的孩子啊！」永明帝當即表示自己很高興，順手給九姑娘賞點東西。
九姑娘一時成為這個生辰宴上，除了主角二皇子之外，風頭最盛的人。
聞獅醒原本被那延綿不絕的，精美到她從猿猴開始打工攢錢到二十一世紀都買不起一件的禮物而瞠目結舌，眼珠子忙活得停不下來。
如今一聽九姑娘和永明帝的對話，她忽然有些茫然，好似聽懂了，但好似又沒太懂。
湛兮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姐夫問她戀家嗎？意思是願意離家遠嫁，為大雍和親嗎？九姑娘說人生於天地之間，都是一種寄宿，四海皆可為家。意思就是願意。」
至於九姑娘那周身，如同聖潔的蓮花一般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估計是甄道藏這家夥給打造出來的。
不愧是當年名滿天下的青江雙姝，果然有兩把刷子，至少九姑娘現在看著就很能唬住人。
******
二皇子的生辰宴完美落幕。
可是沒人知道，宗室之中，有人指甲都陷進了自己掌心的肉裏。
平城公主陰冷地盯著前方被萬眾矚目的女子，不過就是個宗室女罷了！
忽然整出來唬人的什麽出身，當誰不知道呢，到底不過就是有人在為她造勢！
平城公主的生母是先帝的蘭妃，出身高，但無子，一生當真淡雅如蘭，不爭不搶，也約束好了平城公主，因此母女二人安穩渡過了那一段皇都的黑暗時光。
一旦那段時間過去，就再也沒有同輩的公主能壓平城公主一頭了，會稽公主倒是嫡出公主，但可惜這是個沒腦子的貨色，早就被丟到尼姑庵去自生自滅了。
而剩下的那稀稀拉拉的先帝的公主中，唯有她平城的出生最尊貴，先帝在世時也曾疼寵，母族更是百年世家。
平城公主很久沒有嘗試過自己不是最受關註的人的滋味了，可近日，這種令她厭惡的滋味，她竟嘗了個遍！
她冷冷地盯著九姑娘看，一個宗室女！一個宗室女憑什麽壓她一頭
不就是齊王那老烏龜還不肯死，若不然，他們齊王府能這般囂張？可恨！實在是可恨！
心中暗惱滋生，平城公主還往湛兮的方向狠狠的剮了一眼－－
也就是這九姑娘和那小國舅搭上了線罷了，如若不然……
******
湛兮他表姐劉如英和姚鵬舉的婚期雖未定下，但有些東西也要提前準備了。
這一日，伯母劉麥芒要帶著劉如英上街逛一逛，便派了容嬤嬤過來，問湛兮院子裏的聞獅醒要不要一同去。
劉麥芒自然知曉聞獅醒不是湛兮帶回來的小丫鬟，所以才會想著帶這姑娘一塊兒出門。
聞獅醒當時正忙活著給兩只肥貓梳毛，順便給湛兮從安北都護府帶回來的，唐家唐小棠送的那只名犬洗澡。
得知能去玩，聞獅醒當即就如同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那樣，神速完成了自己服務貓貓狗狗的任務，然後換了身衣服就快活地出門去了。
劉麥芒帶著兩個姑娘，聞獅醒活潑得讓羞怯含蓄的劉如英都忍不住多次發笑，劉麥芒也覺得心態都年輕了不少，倒是更喜愛這姑娘了。
三人滿載而歸的時候，卻在主道發生了「堵車」－－
有一輛寶馬香車堵在了前方，轉彎不肯讓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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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鹵蛋樣，讓本來就已經氣得滿面通紅的蔡老板，就差直接把頭發氣到豎起來，把發冠頂飛了。
當然，嬉笑了一通之後，聞獅醒也收斂了，她不敢太過分，畢竟她不知道蔡老板把她嘴欠起來說的騷話都背了多少。
聞獅醒覺得自己在男神千鶴公子的面前已經夠社死了，絕不能再繼續社死下去了。
然而聞獅醒剛把頭縮進馬車不久，蔡老板從車頂跳到了車上，卻瞇著眼看著楊鑭離開的方向，有些意味不明地和湛兮說：「方纔這人看臭獅子的眼神，不太對勁。」
果然，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湛兮輕笑了一聲：「不對勁就不對勁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為璀璨奪目、光芒四射的人所吸引倒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若是發乎情卻無法止乎禮，呵，那我倒要看看他能做點什麽……」
不過就是個在湛兮心中有點兒難辦，不知從何下手嘎蛋蛋的家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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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畢竟他只是你情我願的當一當福利鴨罷了，又不是頂層貴女們的玩物，哪能隨便拉去噶蛋蛋。
不過也沒關系，大不了湛兮還可以再搞一套神棍說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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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覺得沒什麽好失落的，畢竟他對於筵席的歌舞和熱鬧都不感興趣，唯一吸引他的是筵席的吃食，而大辦與否，都不影響特供的宮廷禦膳。
而且二皇子最近練武有些累，恨不得簡化一切步驟，直接開場就吃。
但後來在湛兮和太子的勸說下，曹穆之卻又改變了註意，不必特意大辦，但也沒必要委屈了孩子特意從簡。
於是在二皇子的生辰宴當日，宮中還是邀請了重要的文武大員，並且給宗室發了請柬。
大雍朝正值鼎盛時期，萬國來朝，氣度恢弘，生機勃勃，其歌舞也大氣磅礡，有氣勢絕佳的劍舞，亦有聲勢浩大的大型群舞，更有恢弘大氣的眾樂器合奏。
這是當世最頂尖的藝術表演，自然是令人如癡如醉，聞獅醒看得感覺魂都飛過去和大雍朝的藝術家們貼貼去了。
二皇子沒在看，在吃。
等到唱禮的環節，二皇子最在意的，依然就是那幾個人給他送的禮物。
永明帝送了這小子一個全新的包金嵌琉璃銀帶鉤，這帶鉤極為精細，銀托面上，是包金組成的浮雕虎頭獸首。
二皇子很滿意，表示明天就用它。
曹穆之送自家親兒子的就簡單多了，那是一個純金的，約有蹴鞠大小的元寶！
貧窮的二皇子樂得眼睛都要發光了，可惜他親手去擡這金元寶的時候，一下子沒繃住，被金元寶的重量帶得一個趔趄。
太子送二皇子的，則是一個專門為二皇子量身打造的角弓，二皇子試了試手感，這角弓的拉力恰好就是他如今的極限，看來太子是下了心思準備禮物的。
二皇子挺滿意的，但他卻打蛇上棍地表示：「若是日後我進步了，大哥都能給我換新的角弓就好了。」
一句話－－要不然我學習期間的角弓，大哥你全包吧？
太子：「……」他薅廣平侯確實挺自在的，但這一次，他卻因二皇子的期待，而忽然產生了某些羞愧的情緒。
要不然下次還是對大舅舅態度真誠點吧，雖然再真誠也真誠不到哪裏去，但是他大舅舅註定要為他們兄弟二人不斷地更換長弓……或者至少是得更換最匹配的弓弦買單呢。
忽然脖子有些冷的廣平侯：「……」不應該啊，還沒到入秋的時候呢。
******
湛兮給二皇子準備的禮物，是很早之前就構圖了的東西。
那是一對錯金銀鑲嵌銅虎形鎮。
這對老虎，一只作蜷臥狀，昂首張口打哈欠，鮮紅的口中虎牙參差，若有寒光，但虎臉上毛發纖毫畢現，圓頭圓腦又略顯可愛；
另一只老虎則更可愛了，它似貓兒一般，蹬著兩只前肢，雄健的腰肢下壓，屁股上撅，正是一個伸懶腰的動作。
老虎的身軀用金銀錯出虎身條紋，其兩目皆鑲嵌金綠玉。
金綠玉又稱金綠寶石、「金綠貓眼石」，湛兮找到的這兩對，是強烈的變色效果，即明顯的貓眼效應的極為特殊的金綠貓眼石。這是他提前了很久，專門讓八方聽雨樓的許氏父子為他從天竺尋來的。
這兩對寶石又畫龍點睛之效，其貓眼效應竟能使銅虎形鎮仿佛當真具備生命力一般。
這對錯金銀鑲嵌銅虎形鎮制作精致無比，造型新穎有趣，高超的錯、嵌工藝與完美模擬猛虎眼珠的金綠玉石，使得兩只老虎顯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二皇子當即拿了就不肯撒手，現場表演了何為「愛不釋手」。
湛兮的禮物，讓二皇子發出了這場筵席他收到的禮物的最高評價－－「小舅舅你太懂我了，我剛好缺個稱心如意的鎮紙，我好喜歡這兩只老虎啊，等我死了就把它們帶進棺材裏去！」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最後，二皇子被自家阿耶阿娘虎著臉充分地教訓了一頓，還得了他大哥一個警告的眼神，外加沒忍住地大力打了他屁股一下。
二皇子：「……」癟了癟嘴，想哭，但是不能哭，很丟臉，要忍住！
於是，二皇子最後憋屈地抱著他的心愛的寶貝，嘟著一張寫滿了「我很不高興，你們最好快點來哄好我」的臉，沈默坐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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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筵席上，曹穆之還配合湛兮的營銷計劃，專門召齊王府的九姑娘近前來說說話。
永明帝也狀似無意地問道：「九姑娘是女子，戀家否？」
眉心一朵金蓮靜靜綻放的九姑娘滿面清冷，禪意自達，雙眸空茫地回道：「浮生若夢誰非寄，到處能安即是家。」①
「好！好個通透的孩子啊！」永明帝當即表示自己很高興，順手給九姑娘賞點東西。
九姑娘一時成為這個生辰宴上，除了主角二皇子之外，風頭最盛的人。
聞獅醒原本被那延綿不絕的，精美到她從猿猴開始打工攢錢到二十一世紀都買不起一件的禮物而瞠目結舌，眼珠子忙活得停不下來。
如今一聽九姑娘和永明帝的對話，她忽然有些茫然，好似聽懂了，但好似又沒太懂。
湛兮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姐夫問她戀家嗎？意思是願意離家遠嫁，為大雍和親嗎？九姑娘說人生於天地之間，都是一種寄宿，四海皆可為家。意思就是願意。」
至於九姑娘那周身，如同聖潔的蓮花一般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估計是甄道藏這家夥給打造出來的。
不愧是當年名滿天下的青江雙姝，果然有兩把刷子，至少九姑娘現在看著就很能唬住人。
******
二皇子的生辰宴完美落幕。
可是沒人知道，宗室之中，有人指甲都陷進了自己掌心的肉裏。
平城公主陰冷地盯著前方被萬眾矚目的女子，不過就是個宗室女罷了！
忽然整出來唬人的什麽出身，當誰不知道呢，到底不過就是有人在為她造勢！
平城公主的生母是先帝的蘭妃，出身高，但無子，一生當真淡雅如蘭，不爭不搶，也約束好了平城公主，因此母女二人安穩渡過了那一段皇都的黑暗時光。
一旦那段時間過去，就再也沒有同輩的公主能壓平城公主一頭了，會稽公主倒是嫡出公主，但可惜這是個沒腦子的貨色，早就被丟到尼姑庵去自生自滅了。
而剩下的那稀稀拉拉的先帝的公主中，唯有她平城的出生最尊貴，先帝在世時也曾疼寵，母族更是百年世家。
平城公主很久沒有嘗試過自己不是最受關註的人的滋味了，可近日，這種令她厭惡的滋味，她竟嘗了個遍！
她冷冷地盯著九姑娘看，一個宗室女！一個宗室女憑什麽壓她一頭
不就是齊王那老烏龜還不肯死，若不然，他們齊王府能這般囂張？可恨！實在是可恨！
心中暗惱滋生，平城公主還往湛兮的方向狠狠的剮了一眼－－
也就是這九姑娘和那小國舅搭上了線罷了，如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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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他表姐劉如英和姚鵬舉的婚期雖未定下，但有些東西也要提前準備了。
這一日，伯母劉麥芒要帶著劉如英上街逛一逛，便派了容嬤嬤過來，問湛兮院子裏的聞獅醒要不要一同去。
劉麥芒自然知曉聞獅醒不是湛兮帶回來的小丫鬟，所以才會想著帶這姑娘一塊兒出門。
聞獅醒當時正忙活著給兩只肥貓梳毛，順便給湛兮從安北都護府帶回來的，唐家唐小棠送的那只名犬洗澡。
得知能去玩，聞獅醒當即就如同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那樣，神速完成了自己服務貓貓狗狗的任務，然後換了身衣服就快活地出門去了。
劉麥芒帶著兩個姑娘，聞獅醒活潑得讓羞怯含蓄的劉如英都忍不住多次發笑，劉麥芒也覺得心態都年輕了不少，倒是更喜愛這姑娘了。
三人滿載而歸的時候，卻在主道發生了「堵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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